2001年5月1号傍晚6点半左右,由于违反交通规则,发生车祸,非常不幸,我的脸刚好碰到水沟,在农村的人都知道,水沟是用水泥封的,最上面的地方非常的锋利,我的脸刚好碰到那里,从眼角到嘴角,总共长5.3厘米左右,深度可以看到里面的骨头,当初爸爸抱起我的时候,他已经分不清楚哪里是嘴巴,哪里是伤口,因为伤口裂到了嘴部,包括嘴巴左部都裂掉了,不幸中的万幸是是眼角部分离眼睛还有5毫米左右,我的眼睛没有被弄瞎。同时我身上多处受伤,还好都是皮外伤,最严重的是右半脑巨肿,轻微脑震荡。
由于车祸发生在傍晚,地点在农村,当初送到一个乡村医院,那时候医生已经下班,只剩下一个骨科医生值班,由他来帮我缝合伤口,由于条件简陋,我还依稀记得缝的针和线跟平时做针线活一样的粗。第二天就送到了大医院,医生在检查伤口的时候,发现被骨科医生缝错了将近两厘米左右,也就是在嘴巴部位被医生缝错了将近两厘米。当初医生说已经缝合不能拆掉重缝,恐怕天气炎热更糟糕,等半年以后再来做矫正手术。
大概一个月之后,我能看到我脸上的疤痕差不多有4毫米宽,5.3厘米长,嘴角歪斜了一点,但由于中考将近,学习较忙,没空去理这些,也可能是年龄比较小,对美貌不太关注,因为我是老师眼里公认的好学生,成绩几乎都是全校第一,后来考上了高中,脸上的疤痕还是红色的,但是因为高中的主题是学习,剧烈的头痛给我带来了巨大的困扰,于是寻找神经科医生,治疗头痛成了我生活中的主题,福建省的四大名院(福建医科大学附属医院,福州协和医院,南京军区福州总医院,福建省立医院)被我踏了无数遍,三年来我吃了无数的药,可是头痛依然还在。后来我考了兰州大学,可是那不是我的梦想,我放弃选择复读,也就在复读那年,我在南京军区福州总医院遇到了一个军医,他叫卢锡增,其实遇到他是一种阴差阳错,在诊室见到他的前一天,我刚到一位日本留学归来的专家那里看过,他估计我需要做脑手术,将脑内淤血取出,于是让我去做CT,那天我是拿CT给他看的,结果他刚好不在,在同一个诊室遇到了卢医生,也许特有缘吧,他觉得我像他孙女,叫我把CT给他看一下,看完之后,他问我准备怎么治疗,我说医生告诉我可能要做脑手术,他说他从来没有看到过大脑结构如此对称的人,他说如果是他舍不得在我大脑上动刀,这是他看到过大脑结构最完美的病人,于是他对我说可不可以缓一下手术,用他开的中成药帮我治疗,当初我还质疑他,因为我比较相信留日归来的博士,我就问他人家说需要脑手术可以解决头痛,我马上就高考,再痛会影响我发挥得,他告诉我,他以43年的军医职业生涯的人格作担保,保证我在高考之前头痛恢复,我选择了赌一把,相信他,不到三个月我头痛就好了,到现在我还很感激他,不久的两个月,我考进了我梦寐以求的厦门大学。
也就是那个暑假,所有人都认为我应该很开心,因为我治好了头痛,还考了全校第二,进了名牌大学。可是我一点也不开心,而且我的噩梦从那时候开始。因为也是那一年,有一个疤痕女孩叫徐红因为脸上有疤痕被大学拒之门外,那时候虽然我已经收到了厦门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可是我还是每天坐立不安,因为在体检的时候,医生并没有帮我把疤痕写进去,可能是我请求的缘故,可是进入大学之后,学校有复检,再加上我学的是政治学,属于法学类,在招生简章中,明明规定脸上较大疤痕者不宜报考法学类,那个暑假原本应该欢天喜地的我第一次意识到了脸上疤痕对人生的影响,我日夜担心,我会不会被我梦寐以求的大学赶走。于是我又开始了四处寻找整形医院的过程,在2005年8月份的时候,我在福州协和医院,我还天真地以为,只要做完整形,我马上就会完美无缺,就不用担心被学校开除了,可是那里的医生给我当头一棒,她告诉我疤痕是不可能完全去除的,只能改善,再加上大学要军训,她只能先帮我做嘴角矫正手术,使嘴角不歪,那次整形手术是达到了医生许诺给我的结果,我的嘴巴不歪了,看起来跟正常人一样。可是可恶的疤痕还在。
上大学了,学业负担不那么重,还因为特殊的家族背景的原因,我有很多的机会接触各种政界和商界的名流,每次在宾馆我的心都痛的无法呼吸,虽然我贵为贵宾,可是看到那些漂亮的服务员,我还是忍不住心痛的滴血,虽然那些名流不曾因为我的脸儿鄙视我,他们依然对我很好,可是我还是经常在席间一个人借口去卫生间,然后在那里偷偷的哭。
在大学里,我更加的痛苦,众所周知,厦门大学不仅仅是一所名牌大学,更是全国最漂亮美丽的大学,漂亮的不仅仅是校园,还有这里的男男女女,生活在美丽的校园,更多的帅哥靓女的世界里,我除了自卑,痛苦之外,真的找不到什么,或许是从小自尊心都很强,我不允许自己在任何方面比别人差。大学三年,我经历了很多很多我这辈子无法想象的耻辱(请你不要误会,厦门大学的绝大数学生都很善良大方,他们也给我很多的温馨和幸福,这里是最温馨的校园,可能是我自己敏感的心理,但其中真地有那么一两个,她们让我尝尽了毁容的耻辱),三年来,我跟疯子一样到处的寻找医院,福州,厦门所有的整形医院我都去过,总共加起来有二十几家吧,可是得到的不是世界难题啊,根本不可能完全去除阿之类的回答,就是那些小医院骗钱夸海口有办法完全治好的。在三年之中,可能是久病成医吧,在跟医生的咨询过程中,我也分得清楚那些是真那些是假,三年虽然我找过很多的整形医院,就在一家做过,就是2006年2月份在厦门中山医院,在那里黄岩副主任帮我做了切除手术,手术的效果相当的好,手术之后,我的疤痕只剩下了两段,一段在眼角下面大约0.5厘米长,0.5厘米宽的疤痕,因为离眼角太近,医生在那一段没有作手术,剩下的一段是将近5厘米长,1毫米宽的疤痕。手术之后,我托人去香港买了德国秀碧除疤膏,用了将近三个月,后来用新鲜的芦荟用了将近两个月,后来委托人去日本买了薰衣草精油,去法国买薰衣草精油,在后来到新疆买薰衣草精油,还用了蛇油,用了珍珠粉,用了维生素C,用了维生素D,还用了菠萝汁,土豆,这些都对我的疤痕有效果,可是只使颜色变浅,接近肤色,那1毫米宽,5厘米长的疤痕还在。
后来时间长了,疤痕还是有一点点地变大,大约是1.3毫米左右宽,5厘米长,接近肤色。或许你会说这么细的疤痕已经没有关系了,可是5厘米长,从眼角到嘴角,在脸的正面,我还是不能忍受,因为特殊的家族,特殊的理想的缘故,我需要社交,一个脸上有疤痕的女人,而且是5厘米长的女人,让自己出现在社交场合,是一件多么需要勇气的事情。我还是疯了跟变态狂一样,去寻找整形医院,去寻找药方,起初我相信韩国的深部皮肤再生术,对它抱很大的期望,可是后来有人失败的经历,我治疗疤痕彻底的绝望了。可是我还是不甘心,心想既然用手术解决不了,还是用中医吧,我在厦门大学中医系一个博士生导师,由他来帮我开药方,可是开药方之前,他直白的告诉我,他不可能让我完全治好,但是能调理身体,使疤痕再淡化一点,一个月的治疗疤痕没见的好多少,曾经困扰我的剧烈的生理痛倒好了,由于药方里有红花这种药,我记得看少年包青天时看到红花会导致不孕,虽然医生说只要不是特殊时期用都没有关系,但是用一个月之后,疤痕没有什么效果,我就停止了用药,我不想冒着不孕的危险去治疗疤痕。与此同时,我的另一个计划也在同时进行,委托同学认识的人在全国各地寻找各种治疗皮肤的药方,只要有奇特之处都搜回来。
最近我找到了一种我个人认为挺神奇的一种药,它主要成份是一种树的树根,树根旧了之后变成的粉末,然后加上各种树的果实,根和花提炼出来的精油混合。现在我已经开始试用了一周。在试用的第一天,我的疤痕开始长出像痱子一样的东西,第二天疤痕就开始流血,第三天疤痕血流的更厉害,第四天我就不再换药,血还是流的很厉害,第五天开始结痂,同时那天下午开始脸肿,疤痕位置很痒,嘴巴张不开吃饭,现在是第八天,脸肿开始退了,也不怎么痒了,只是脸上5厘米长的血痂,像一只蜈蚣一样趴在我脸上,还好放假了,不用去上课,不然我也不敢出去了。
现在我每天一半兴奋,一半担心。兴奋的是在我拿到这个药之前,那个乡村就有很多人因为肌肉腐烂,用这种药之后,就好了,而且还长出皮肤,看不出曾经腐烂过,而且现在我也结血痂了,可能血痂脱落之后,有新的皮肤长出来。担心的是,还没有人把这种药用于治理疤痕,我是第一个实验,现在疤痕又被血痂包围,我也不知道我的结果会怎么样,也不知道血痂什么时候会脱落,至少以前我已经整形到我的朋友说我脸上的疤痕可以忽略不计的地步,我知道这里带有一种友情的安慰成份,另一方面,以前整形之后我确实恢复的不错,可是追求完美的心情还是让我冒险去试了
但愿一个月或者两个月之后,血痂掉了,能够长出完美的皮肤。如果成功了,还有第二个自愿实验的人,如果他也成功了,就可以拿药去申请专利,然后依靠厦门大学强大的生物工程来缩小这种树的培育时间(因为按自然生长,获得这种药粉要五到十年左右),用我家族的强大的资金投入生产,但愿这不是我这一周以来做的梦,但愿一个月或者两个月之后,这个梦会变成现实,这三年我被疤痕折磨够惨了,相信大家也被折磨得够惨
不够我还真的好怕,等血痂掉后,长出来的不是新皮肤,而是更大的疤痕,那时候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以后的人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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