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喜欢这个论坛,找到组织的人就是这种感觉.呵呵.在这里,大家相互交流,以群体的力量温暖被疤痕所困扰所迷茫的心灵.所以,也把我自己的治疤经历给大家伙说说吧,希望对大家有点参考价值.
3岁时,我得了带状疱疹(俗名蛇缠腰)的疾病.这种病一般是老年人容易发的,可怜的是我却莫名其妙的得了这病.长在左下颌处.患处水肿扩大.印象深刻的是好动的我跑动的时候,胖呼呼肿得好像一小热水袋一样的囊肿随着我的步伐一颠一颠的,迎风招展的我甚至有一种很英雄的奇妙感觉.
在重庆儿科医院的治疗结束后,囊肿基本消失,盛夏也随之而来.母亲带我长途跋涉坐了三天三夜的火车远行.20多年前的长途火车硬座是什么模样的?赶车的象大逃亡一样,大家不要命的疯挤.小小的我被母亲举着胳膊,央求着靠窗的陌生乘客,超越了擎着窗口努力翻爬的诸多的脑袋瓜们,给热心人抵拎进去的.到了车上,.母亲很有经验的拿出准备好的黄色牛皮硬纸,铺在座位下方的空挡处,我就在肮脏的地板上,在闷热的混着汗臭味脚臭味的空气中,在被六条大人的腿所围起来的栅栏里,开始了我的暑假之旅.
各位估计也猜着了.旅行结束.我的伤口感染,长出了两个疤痕.一个是黄豆般大小的另一个是细线状的.都是肉色的.父亲很担心,觉得女孩子,太影响容颜.于是在我9岁那年带我去了重庆西南医院的烧伤科治疗.9岁的我有了一次永生难忘的记忆.在一个4.5百平米的大厅里,摆满了近百张小小的隆着帐子的单人床,每张床顶上方都有一个超级大的白炙灯泡,照射着床面上平趴着的人,他们都好像是脱光了的,光缠着绷带.因为隔着帐子视线模糊,我倒不觉恐怖,只是呆呆傻傻的看着.无意识的听着老爸和医生讨论我的病情.医生说,鉴于老爸是疤痕体质.我术后可能疤痕会比现在的还大.做不做手术自己决定.出来医院寻找住处的路上,老爸很凝重的问我:"丫头,你想不想做手术?"9岁的我开始动起了小脑袋瓜,但是我的小算盘打歪了.我傻乎乎的想:如果做手术可以有几天不上课啊!于是我很干脆的说:想! !+*@#@%$!....我的天啊,我的地啊,我的妈咪啊!.
后面的,你们知道结果了(待续) 说得有点走题了,呵呵.接下来说正题.
手术后我满怀欣喜的揭开纱布,看到的竟然是红色的突起的丑陋伤痕!说实在的,术前的疤痕可能一半都不到吧,而且还是肉色的.9岁的我失望了一阵子,很快把这事扔到脑后了.
大学时,终于感受到了容貌问题带来的压力.出于对美的追求.我开始求医问药.第一次在重庆大坪医院打了一针强的松龙,10元钱,没什么感觉.心理很失望,就放弃了后面的疗程.毕业后,又开始求医问药.到了一家朋友的朋友推荐的成都市立医院(好像是成都市第二还是第三人民医院),开了德宝松,50一针.这一针可把我害惨了.当时刚注射完,就出现了红色的大血泡,而且疤痕周围的正常皮肤也红肿突起.可怜的我还以为这是正常反应.强忍着伤口的疼痛和路人惊讶的眼光回到住处,路上甚至有人忍不向我打听这是怎么了,汗颜啊.!等到血泡消失,我才发现自己的疤痕面积竟然扩大粘连了.以前线状的疤痕和手术疤痕中间大约0.5cm的正常皮肤都变红突起了.疤痕面积扩大了3分之二之多!这第二次的治疗,以彻底的失败告终.
结婚后,梦想又开始蠢蠢欲动.我总结了以前自己治疗的经验,把失败归结于有病乱投医.这次我锁定了上海9院.全国整形数一数二的三甲医院.老公很疼我,他明白我的心结,什么也没说,带着他的父母(准备做手术时照顾我)一起来到上海.出发时,想着无论如何也要做手术了.我老爸也有过手术加x射线去疤的成功经历啊,带着这些想法,揣着满满的希望,我来到上海.看了两位教授.一位是刘伟,个子不高,表情严肃..听完我的病情陈述,问了我两句,痒不痒,疼不疼的话.就直接往病历上龙飞凤舞写起来.我一看:写的是增生性疤痕,建议注射治疗.真是一头冷水迎面泼来.忙问他:手术治不好吗?他头也不抬,摇了两摇算是回答.我哑然,又不死心,继续追问:那打的针叫什么名字呢?刘伟这才抬头问我家在哪里.我回答成都,"哪我不能告诉你,这针得按疗程打,你不在我们医院治疗,我不能告诉你."刘伟面无表情.对我郑重宣布这是医院的商业秘密.整个诊断总共只有10来分钟就完事了.我不甘心,又觉得无从问起,只好垂头丧气去挂别的教授.另一个教授年轻许多,高大白皙,态度倒是和蔼,他笑嘻嘻的告诉我,我这样的情况只有做扩张,但是手术周期前后要半年,费用要两三万.我既然从成都过来的,在这里治疗就不现实了.我还是不死心,追问手术效果,心想着要是效果好,回成都应该也有地方能做的.他还是笑嘻嘻的:那我就不能保证了,你本来是疤痕体质.没有绝对的事,你说是不是?这样的回答,尽管也是事实,但是当时的我,在治疗热情的幻灭之下却只觉他油滑之级.我多想不管花多少钱,只要我有,只要医生说能治好,我都会去做啊!这第三次治疗,花了路费7.8千.还是一无所获,无功而返.---5555(未完)
「该帖子被 阿若 在 2009-1-3 16:43:50 编辑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