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本人不是学医的,只是从小在世代行医家庭的濡染下,首先懂了做人的道理,其次知道了济世救人、造福后代。 在我年轻那个年代,做个好工人就是一生的理想。后来,工厂倒闭破产了,我就开始自谋职业,开上了出租车。开出租车依然按照我家的做人原则,不以单纯牟利为目的,而是更多的帮助别人。所以,受到了社会和政府的肯定、表彰。我没做什么,就是做了正常人应该做的,但是政府和社会各界给了我更多的鼓励和厚爱,我没有理由不去做有益于社会和群众的事情。我很幸运,做了我的本分,得到了很多荣誉。 其实我外祖父是一个传奇人物。上世纪大炼钢时期,当时青岛市人民政府曾为我的外祖父配了一辆小汽车,在全市各医院巡诊,只要有因烧烫伤需截肢的病人,必须有我外祖父的签字,只要他老人家说不用截肢,医院就会把这个病人送到当时我外祖父的住处,由我外祖父亲自救治。 我小的时候,记忆中经常看到不识字、不懂医的母亲下班回到家,拖着疲惫的身子为等候在那儿的烧烫伤病人换药治病,就连离青岛市区百公里外的胶南驻军都来我们家治病。长大后,作为一个懂法、知法的省人大代表、政协委员,我曾多次劝过我的母亲:“不要再给人治病了,万一治坏了一个病人……” 然而,善良的母亲一直在默默地治疗着那些烧烫伤病人。她说这是外祖父留给她的遗产和家训:“治病救人,造福万家”。我母亲在世时,青岛的山大医院、市立医院等很多大医院的外科医生,都用小处方笺写上我家的地址,将一些烧烫伤的穷人或医生们的亲朋好友推荐到我们家……我慈祥、善良的母亲行了一辈子医,一直到去世,医治了几万人,治一个好一个。就连那些找到我们家时已感染绿脓杆菌和金黄色葡萄球菌、血小板减少者的烧烫伤患者,也照样能治愈。 1995年春节前的一天夜里十一点多,我开出租车拉了一个小伙子和小朋友去台西医院拿药,聊天中得知其母亲是台西医院骨外科主任,在家中被刚煮好牛肉的高压锅烫伤了左腿…… 我劝他们把病人领到我家去救治,小伙子半信半疑的带我去了他家。我用简短的语言向他们讲述了我家治疗烧烫伤的历史和疗效,病人在半信半疑中上了我的出租车…… 夜里十二点当我母亲给病人上完药,这位主任惊叫了一声:“这不可能!我行了一辈子医,还没见过有止疼这么快的药……” 第二天,医院的院长到这个主任家中探望,责备她作为一个医生,病了为什么不到自己的医院诊治而去相信“歪门邪道”。大姨自豪地讲:“邪道不邪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几秒钟不疼了,咱西医就是打杜冷丁也根本做不到……” 一个星期后,这位痊愈的骨外科主任、著名专家带着家人来答谢我母亲,和我母亲约定:“老嫂子,我快退休了,将来我一定要和你合开一家诊所,为烧烫伤患者造福……”然而遗憾的是,当主任再一次来到我家时,我的母亲已经去世了。 现代社会的年轻人,其中很多是根本不相信中医的,如果不是我从小看母亲治病,这些疗效可能我也会认为只有在传说中的扁鹊、华佗时代才会有。但事实是,无论疼痛到什么程度的病人,母亲上药后的几秒钟,原本疼痛得大喊大叫、竭斯底里的病人都会像我们正常人一样,疼痛的叫喊声也会立即从我们家中消失。 我母亲弥留之际,把我叫到身边,用微弱的声音嘱咐我:我已经不行了,不要把这些秘方跟我埋在地下,你要把这些宝贵的东西继承下去。为了家族、母亲的遗愿,我决定投身到博大精深的中医事业中。 这个药的特点是:一般两天去掉已腐烂的皮肤,三到四天自动修复汗毛孔,五到七天生皮,浅二度烧烫伤患者只要能忌口,八天左右完好如初,深二度半月左右皮肤愈合,三度及时用药,不用植皮,就可自己长皮。不久,皮肤光滑如初。 这一转变,让我更执着、更痴迷于我们祖国的医学事业。我个人感觉,相比做出租车司机,救治烧烫伤病人是在默默地奉献,但是每治好一个病人,成就感大于司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