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大雪就是一段童话,当最后一片雪落在我的身上,这个冬天就快要结束了,我忍不住想起了晴子,姗姗来迟的大雪啊,为何错过了这场心碎。亲爱的,我们还是永远留在那个冬天吧。
一
那也是一个纷纷扬扬的大雪天,我埋头于沉思,为我的小说寻找灵感,正来回穿行于学校的东大门和西大门之间。突然,有一阵剧烈的疼痛从脸上漾开, 把我从思入微茫的境界拉回到现实中,原来是一个雪球击中了我的脸,融化的雪水顺着脸颊侵入围脖,流到身体里去了,忍不防打了个激灵。我明白这一切时,很快就进化成一只发怒的公牛,怒目圆睁,搜寻着那个冒失鬼,发誓要好好的教训他一顿。很快一个女孩跑到我面前,满脸的歉意。我收不住我的愤怒,破口大骂。 “是你吗?怎么搞的,长眼睛没有!” “对不起,是我的错。”她摘掉手套,忙不迭地从口袋里翻出一包纸巾递给我。我自个从里面抽出一张,擦了擦脸上的残留的雪水,抖了抖衣服。 “同学,真是不好意思,都是我们不小心。”她收起纸巾,只是一个劲的道歉。 “算了,没事了。”我看是个女孩子,有些心软了,不禁打量起眼前的这个女孩子,约莫十八九岁光景,裹着一件米黄色的羽绒服,留着披肩长发,还算得上白皙的脸上分布着几个淡淡的雀斑,一脸的笑意,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她突然侧过脸去,然后又转过脸来若有所思看着我。 “没事那我走了啊。” “哦。” 我先动了一步,绕过了她继续前行,她们爽朗的笑声和交谈声飘在我身后。 “你装什么老好人啊,又不是你扔的。” “那鹏哥还不是为了给我报仇。” “还报仇啊,门都没有。”“……”我回过头去,看着他们又闹开了,一个个雪球在空中飞来飞去,我突然被那种快乐感染了,只是我当时没有想到,从此 我和她的缘分竟然会纠缠在一起。
二
第二个学期开学初的一节选修课上,因为上的是语言文学的修辞,看起来一点都不热门,选的人并不多,只是稀稀拉拉的坐着几排人,快临近上课的时候,我突然看到了她,从前门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径直走到我前面的一个空位子上坐了下去,头发还湿湿的,我闻到了一阵清香。刚开始我还以为她可能不记得我了吧,可她还是认出我来了。 “咦,是你啊。” “你是?”我有点受宠若惊,但还是强忍着笑,作一脸狐疑状。 “就是用雪球扁过你的那个。原来你认不出我了啊。”她揄揶了一句。 “哦”我笑了,也不忘调侃 “可能你长的太普通了吧,都没什么印象了。” “切。”她看了看我,回过头去,而后又转过身来,也不忘回敬了我一句。“我觉得要是长的丑点,或许能留下深刻点的印象,就像我为什么还记得你。” “哈哈,耍嘴皮子还很利索啊。对了,就你一个人,没和同学一起来吗。” “就我一人选的这门,可能她们都不怎么感兴趣,我嘛,觉得还行。你是什么系的?” “信息工程的,平时上课接触不到文学方面的东西,而我从小就喜欢涂涂写写的,就选了这门,跟你一样,也是单枪匹马过来的。” “看来我们在这方面还挺投缘的。” “……” 也许真的有默契,我们就这样慢慢的聊开了,天南海北的侃。从文学聊到艺术,从风景聊到美食,甚至是以前做的一些糗事都搬了出来逗乐,我们的谈话像是熟透了的豆荚,一碰就裂开了缝,滚出圆圆鼓鼓的东西来。我们聊的忘乎所以,甚至忘了老师的存在,我们好象是来约会而不是上课,后来中间休息时干脆坐到一起了,时不时老师的眼睛瞄了过来,投以严肃的目光,手指拿着粉笔轻点着黑板,意味深长重复着几个单字。我想他一定很反感这一对“情侣”在唧唧我我吧。快乐的时光像是被装了个马达,飞快的旋转,两个小时第一次觉得如此短暂,恋恋不舍的下了课,留下了她的联系方式,然后目送着她一溜烟的跑开了。看着她离去时的背影,我突然觉得要恋爱了。不过我好像忘了问一件很重要的事,她是不是名花有主了。
三
不用去打听,我很快就知道了答案,一个阳光帅气的男孩降临在我面前,陪着他的还有晴子温柔的笑脸。他们搂着从我面前走过的时候,是在一条校外大街上,她并没有留意到我,可怜的人,被突如其来的打击淹没得快要窒息了,失恋的情歌从音乐棚里传出来,听来都是伤心。我明显感觉到有一把刀子在心里轻轻的搅动着。我没敢多看她们,别过脸去,害怕狼狈的我被她看到,转身就回学校了。回到宿舍里,神情很失落。站到镜子面前,盯着自己,浓烈的失落感包围着,我为自己流露过的想法感到可笑。想想该是清醒的时候了。
这个小插曲,后来证明是无关紧要的。我们真的成了好知己,虽然还是喜欢拌嘴,但我认为这些才是最可爱的部分。她在我面前也不是白纸了,关于她的一切在我面前无所顾忌的铺展开来,我的笔一直在记着,直到完全可以勾勒出一个鲜活的轮廓,我有一天突然觉得这个轮廓再也无法抹去了,刻的太深,深的令我每次远远的看见她的背影就认出她来了,我无所顾忌了,总在为自己创造一些偶遇的机会,即使是让全世界都明白我的心思。她也感觉到了,我更加肆无忌惮了。直到有一天她男朋友狠狠的立在我面前,给了我一个耳光,我当然不会示弱。这一次她伤了心,很久都没理我,也刻意躲开我,我以为就这样结束了,于是放开了牵着她的长线,风筝就飞的越来越远了,直到最后,消失于天际。而我也无心学习了,每天流连于网吧,让游戏填满了整个学期,不停的麻醉自己,放纵自己。
四 一个学期下来,功课挂了四门,我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危机,看着镜子里消瘦不堪的自己,需要忏悔吗。相信一切都来的及。于是特意去理发店把一头飘逸的长发剪成了小平头。削发明志,很简单的道理,我想重新开始我的学业,我想这一切该结束了。我又很勤奋的继续着我的光荣与梦想。因为努力了,我认为一切都在好转,事实上 上帝也总喜欢开玩笑,因为我和晴子又不期而遇了,我加入了一个文学社团,意想不到她也在里面。她看到我竟然开起了玩笑,全然没把那些过去放在心里“我还以为你哪里去了,都找不到你了,原来是劳改去了啊。”我笑了,这次我彻底相信了缘分,她告诉我她分手了,因为那匹白马原来是喜欢游牧,他游去另一片芳草了。我说这匹马总有天我会把它牵到大沙漠去,她笑着回答说就该这样。一颗种子萌芽了,我们都感觉到了,只是我们并没有桶破这层薄薄的纸,我们都在默契的让一切顺其自然。直到平安夜那天,她给我发了个短信“平安夜可以陪我过吗?”一刹那,一股暖流涌了上来,我颤抖着把这条短信看了好几遍。于是我特意去挑了个浅蓝色的围巾,看到她的时候,她站在风中,小脸冻的通红,我走上前去,把围巾围在她脖子上,然后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 “让我的暖永远围在你身边,好不好?”我深情的说。 她使劲的点了点头。我轻轻的抱住了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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